四月里的嵩山,木芽碧绿初展
连日绵绵春雨,山中寒意颇浓,道上过往的行商旅客们,比往常少了很多。
刘学青延着嵩山脚下,骑着小花驴,冒着春寒抖峭,正缓缓的往北而去,想起这小花驴前些日子忽然玉体违和,再湖北省境耽误了不少时间,幸而她亲炙汤药,悉心照料,这才又政躬康泰,隆重出发,不禁觉得好笑。
这日约莫下午光景,后方突然奔来一污衣老丐,施展轻功,沿着山径往北疾奔。
见到刘学青时,微一诧异,便又往前奔去,刘学青也不知道那污衣老丐见到她为何诧异,正自寻思,忽又见那老丐忽然奔回,将一锦盒往刘学青手里一塞,说道:小妞儿帮我保管一下,等会儿我就来取回。刘学青一愣,正要答话,只见那老丐却又已往前奔去,
正心想要不要追上去,突地,山道旁一声呼哨,冲出一群手执兵刃的武林人士,把污衣老丐去路挡住,污衣老丐微一冷笑,抱拳朗声说道:'诸位是哪条道上的朋友,拦阻在下有何指教?'
就在他说话之间,对方已摆开了围攻阵势,污衣老丐不由怒火上冲,复又高声道:'老夫夏无乐久已不在江湖走动,也不曾见过各位,诸位莫非找错了人?'
只听人群中一声暴吼道:'错不了。却带着蒙古口音
呼地一把锯齿刀当头劈下,刀沉猛地带起一片啸风之声。
污衣老丐外号'风火神掌',久闻江湖,经验丰富。一见对方出手之势,便知遇上劲敌,身形微偏,举手一掌将刀震开。
盛名之下无虚士,风火神掌一双铁掌的威势果见惊人,出手一招使伤了二人,但也因此激起了众人的怒火,呼哨一声,一齐猛攻而上。
只见污衣老丐身手矫健,骠悍异常,掌招有若铁槌击岩,巨斧开山,围攻的人数虽多,可并未占得便宜,人群中不时传出惨叫闷呼之声,动手仅顿饭时刻,已倒下六七人。
刘学青在双方动手之时,跃起躲在一棵大树上偷看,心想这等江湖仇杀,自己也不知前因后果,还是先观望一阵再说
双方搏斗了足足有一柱香之久,参与围攻之人已倒下了十之八九,而污衣老丐也已浑身染血,步履踉跄,当他奋起余力,一掌把使锯齿刀的汉子劈倒后,也颓然滚下山坡去。
春雨绵绵,雨后暴发的山洪,却恍如千军万马,顺着山势往低洼处奔流,昏厥后的污衣老丐,经山洪一冲,倏然醒转,在洪流中翻身一跃,终于抓住一丛杂草,借势爬上坡来,爬爬跌跌向一条草径上奔去。
刘学青看在眼里,暗忖道:那碧眼神相说道「近丐远文」,这老丐又交给我一锦盒,也不知道是什么,不如跟去看看
主意打定,主刻转身循着山径往前而去。
奔方约有三四里地,瞥见山洼之内,有个破败的山庙,便转身折入庙中,进入庙内,只见里面蛛丝满布,满地是尘土鸟粪,只有两座神龛之上,尚留有两块破旧的黄幔遮掩。只见那老丐奔入庙后一谷地,想了想,刘学青便没有马上跟进去,而在庙里观望了一阵
正自站立出神之际,突然古庙之外,传出一种奇异之声,四下无人,万籁无声,虽然声音极微,但听来仍十分真切,刘学青不禁暗吃一惊,当下身形一闪,隐入神龛之后。
约莫有盏茶时刻,突然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入耳,两个衣着极其怪异之人,穿著类似蒙古装束,飞也似地落在庙前,举目四望,径自往庙内而来。
在深山峻岭,荒山古庙,气氛尤感阴森,刘学青虽然一身武功,却也有毛骨竦然之感,那两个人既不开声说话,也无实时离去之意,使得刘学青只得暂留神龛内。
一阵脚步声响,一个玄衣怪人,忽的一声低呼,双双身向刘学青藏身的神龛扑去,玄衣怪人武功似乎不弱,低暍一声,右掌在前一推,一股大力涌上来,刘学青身形一转,避了开去。
可是,就在刘学青身子尚未落地,澈骨寒风已当头罩下,刘学青忙伸出短剑斜里一划,破去那怪人阴寒掌风,玄衣怪人一翻身,双手却已被太阿剑削去三指,惨啸一声,双双向外奔去,身法捷逾鬼魅,疾若流星。
刘学青纵身跃出庙外,暗暗摇头道:'江湖上果然是无奇不有,这两个活鬼似的人物,不知是何方神圣?'
此时已近傍晚,刘学青走入庙后谷地,她一心记着污衣老丐之事,也一路向后奔去,疾行约两里,忽见有一极小的空谷
这座空谷极是静僻,谷内依山建有两间茅屋,刘学青走近一看,屋内一灯如豆。散发着暗淡的黄光,使屋内景物依稀可辨。靠墙一张木榻,卧有一个头发斑白,瘦骨嶙峋,气息奄奄的妇人。
只见那污衣老丐,满面愁容地立在榻前发愣。
只听那妇人嘶哑着嗓音呻吟道:'无乐,我……恐怕……不……不行了……'
污衣老丐俯下身去,柔声安慰道:'妳别伤心,玉儿今天就可回来了。'
那妇人耳听门外风狂雨骤,山洪怒吼,暗忖:'似这等天气,恐怕也赶不回来。'想这事,不自觉地黯然摇了摇头。
妇人感伤了一阵,突起一阵剧烈咳嗽。污衣老丐赶忙伸手轻轻在她背上拍着。
好半晌,污衣老丐对病妇人又道:妳别想得太多了,好好歇歇一会见吧。玉儿一身武功,不会轻易受人欺侮的。'
妇人深沉一叹,伸出鸡爪似的手掌,紧紧抓住了污衣老丐的手,泪珠突然泉涌般地滚了出来。
蓦地门外趴答一声,似有人走近,污衣老丐一惊,霍地转过身来,喝道:'外面什幺人?'
妇人紧闭的双目,突然睁开,沙哑地喊道:'快出去看看,一定是玉儿回来了。'
污衣老丐暗中戒备,缓缓越近门后,倾耳听了听,当下猛地把门一拉,一阵微风夹着雨点,扑面袭来,使他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,目光向门外看去,赫然一个青衣少女,站在廊下,正是自己将锦盒所托之人,心中一安,却忽然倒头晕去,原来那污衣老丐连日奔波,力战之下又失血过多,这时却已支持不住。
此时茅屋内传来病妇人微弱的呼声道:'无乐,门外究竟出了什幺事,可是玉儿回来了?'
刘学青飞快将污衣老丐轻轻放置在竹榻之上,深吁一口气,迅速为他说去湿衣,只见浑身上下伤痕累累,血肉模糊。
病榻上的妇人,早为这景况惊呆了,啊呀一声,晕厥过去。把刘学青惊得手足无措,急用棉被将伤者盖好,奔到榻前,捏着妇人人中,一阵推拿,半晌方悠悠醒转。
刘学青见她醒转,顾不得和她说话,翻身又赶到竹榻前,检视那污衣老丐,鼻孔尚有微息,只是各处伤痕,经雨水泡浸,已呈白色,最重的一处刀伤,是在肩胛,已然深入肺腑,鲜血兀自汨汨冒出。
刘学青见污衣老丐伤势如此严重,心中早凉了半截,先行倒了一杯烧酒灌下去,跟着点了他几处穴道。
污衣老丐功力深厚,经陆文飞一阵推拿,缓缓地醒过来,张口喷出一滩瘀血,喘息着道:'姑娘,拙荆的病况如何?'
他于伤重垂危之际,仍念念不忘病榻上的妻子,可见伉俪之间,情深意重,不同凡俗。
刘学青轻声答道:'没什么大碍了。'偷瞥了病妇人一眼,又悄声问道:'前辈倒底为了什么,与这帮人争斗,伤成这样?
那污衣老丐双目之中,突然闪出两道怨忿光芒,粗声吼道:'我遇伏了,这批人不是普通江湖草莽,至少有五个门派以上的人在内,还有不少是朝庭鹰犬……'
他伤势极重,经这一阵冲动,伤口进发,又流出鲜血。
刘学青挥手点了他二处穴道,将血止住,却不敢再和他说话。
污衣老丐喘息了一阵,复又开口道:'我今日上午听人传言许多难惹的武林人物,都纷纷赶到嵩山找我,是以连夜赶回,不想竟然中伏……'
刘学青忍不住插言道:'他们是来向前寻仇的吗?'
污衣老丐摇头叹道:'我近几年来,深居简出,极少行走江湖,未结什幺怨仇,他们这次伏击为我,只怕是另有原因。'
刘学青睁大眼睛,心中却是疑云重重。只听污衣老丐断断续续又道:'我择在这荒僻的山谷居住并非避仇,乃是为了敝人妻子的病情……'
突然他似想起了一件急事,喘吁吁哑声吼道:'快到我衣服内找找,我讨来的丹药只怕不能用了。'
刘学青依言在湿衣内找了一阵,衣上满是泥浆与血水,根本找不出什幺来。
污衣老丐感叹地道:'拙荆得这病,全是为我害的,她若不是因为嫁给我这粗鲁汉子,怎会害上这场病,唉……'
病榻上的妇人虽已病危,耳力并未失灵,污衣老丐所说的话,她听得明明白白,一面为丈夫情意所感动,一面为他的重伤而悲哀,呜咽着泣道:'无乐,你不必管我了,我已灯尽油枯,纵有灵丹,也难挽回劫运,只是你可万万死……死不得!'说到这里已位不成声。
病妇人强挣扎说了几句话后,已是气若游丝,张着嘴不住地喘。
污衣老丐看在眼里,一阵强烈的心酸,直冲上来,热泪夺眶而出。
突然,污衣老丐道:'姑娘妳过来,我有话对你说。'
刘学青,伏到竹榻之前,污衣老丐圆睁双目,喘息着道:'我给妳的锦盒之内,有本小策,乃是我一生武学精要所在与打狗棒法图谱。
刘学青插言道:'前辈,你还是静静养伤吧,想那武学秘籍之事,无非是打打杀杀,此刻提它干什幺?'
污衣老丐摇头道:'妳切莫将此事等闲视之,妳可知道我是谁,我就是丐帮帮主风火神掌夏无乐
刘学青从未在江湖走动,也未听过风火神掌夏无乐其人其事,虽污衣老丐在重伤垂危之际,将秘籍之事谆谆嘱咐,并未放在心上,当下轻声安慰道:前辈,你少劳点神吧,我先替你上点刀伤药好吗?'
污衣老丐强提一口真气,摇头道:'不用了,趁我还有一口气在,听我把话说完。'
咳嗽了一阵,喘息道:'许多武林人赶来嵩山,事非偶然,我突然遭人伏击,更非无故,此地绝不能呆了,我死之后,你可拿这绿竹棒,去大都丐帮总舵'说我传位于妳说着摸出一两尺来长的晶莹竹棒
刘学青当下轻声道:'我我又不是乞丐,如何当丐帮帮主?'
污衣老丐叹道:'情势危急,这是没办法的事,且打狗棒法,只能传于帮主,我今日不传给妳,只好失传了,既传给了你,妳不当帮主,谁当帮主见了你师父,可把这事原委,对他说明,他乃一代大侠自会明嘹……'
刘学青惊道,你认识我师傅
污衣老丐叹道:妳师傅任兆渔与我八拜之交,我怎么会不认识,不然妳这太阿剑那里来的?
刘学青正待分说,但想到自己与任兆渔的关系,脸一红,一时间却接不下口
只听污衣老丐又续道:'剑乃百兵之祖,能以气御剑,伤人于无形,始臻上乘。故擅于剑道之人,必先练气……'
刘学青忍不住插言道:'这点家师也曾谈过,只是练气行功,必须循序渐进,积数十年之苦修效果,始可望成,就我这点功行,连家师十之一二都没有得到。'
污衣老丐点头:'不惜,无论禅门或是道者,其行功之道,首在调呼吸,练百骸,气转回天,神游体外。功成之日,收则存于方寸之间,放则于六合之内。若有形,若无形。有形者,会于人身,犹风雨行于宇宙。无形者,施于体外,若电雷发于太空……'轻吁一口气接道:'只是人生数十寒暑,纵能得其诀要,已是垂垂老矣,至时不仅雄心尽失,且将大好青春,消磨于斗室之内,于人生又有何裨益。'
刘学青耳听夏无乐滔滔不绝,纵谈练气功之道,不禁悠然神往,及至后来这番议论,又闻所未闻,禁不住又插言道:'前辈之言固是有理,但若不循序渐进,如何能望其成?莫非另有快捷方式不成?'
污衣老丐见她满脸惊异之色,不禁微微一笑,招手道:'你且附耳过来。'
刘学青依言行近他身边,污衣老丐随即附着他的耳朵,缓传了他一遍内功口诀,刘学青天资聪颖,念了几遍,也就记住了。
接着又将打狗棒法的口诀传给刘学青,这狗棒法的口诀甚为复杂,污衣老丐直念了十来次,刘学青这才记住。
污衣老丐突然正言道:'棒法的口诀法不传与第三耳,切记此诀万不可传与第三人。'
刘学青点头道:'这个自然。'心里却不以为然,心想,连妹妹与师傅也不能说吗?
刘学青之师父,乃是当代奇人。十余年来,于他专心教导之下,刘学青对内功一门,已然登堂入室。只觉污衣老丐所传口诀,虽亦类似内功修司之法,但意义深奥难明,似乎别有蹊径。正自寻思之间,蓦地污衣老丐一阵狂吼,伤口崩裂,-口鲜血喷了出来,双腿一蹬,风火神掌夏无乐,却已然饮恨长逝!含忿而死。心怡一见之下,手足无措,却见那病褟上的妇人,将一柄匕首插在心口,早已气绝,刘学青只觉俩人情深意重,不禁十分感动,收拾了锦盒与绿竹棒,放了把火,将茅屋连同夏无乐夫妇的尸首烧了,就离开了空谷回到了道旁,寻回小花驴,继续往北而行,不久来到一小城镇,见天色已晚,便在镇上住了下来
一日奔波,路上细雨迷离,刘学青只觉全身都很不痛快,便想先洗个澡。
这小镇平时商旅颇多,所以这客栈厢房不仅床铺被褥一应俱全,而且也准备了一个大木桶,供客人洗澡。
刘学青看看木桶,内面满满的一桶水,伸手一浸,水温不热不冷,正好洗澡,心中不由称赞这客栈服务得周到!
'刘学青小心地闩好门,开始脱去衣裙准备洗澡。月光从窗角射入,照见她那美丽的胴体,发育得很饱满的胸脯、纤细的腰肢,修长的大腿…
刘学青跨入木桶内,浸在水中。她闭上眼睛,松弛全身的神经,泡了好一会儿,正自享受之间
突然间,'答'的一声轻响!响声极轻微,要是刘学青功夫差了点,只怕就听不到了,睁开眼睛一看一条细长的芦苇悄然伸进来,且更喷出一些淡白色气体。刘学青心念急转,猛然醒悟:「毒烟?于是刘学青伸手取过衣服披在身上,从浴盆中站起身来,取过短剑,就在门边等着,过了半晌,只见一薄利的铁勾把门闩挑开,接着门就被轻轻的打了开来。
只见门外站着一群黑衣人,或提剑或拿刀,共有七名之多。他们一见刘学青竟站在门边等着,不受毒烟所迷,均微感惊愕,继而一齐的攻向他。为首的一人叫道:「死丫头!竟不受我毒烟的迷魂,看我如何将你收拾!」
众黑衣人恃着自己在人数上绝对占优,兼且对方只是个年轻少女,所以并不放在心上,其中一人还笑嘻嘻的道:「哎呀,这样俊俏的姑娘,杀了还真可惜哩!乖乖的不要反抗吧,要不然就倒大霉了。」语调放荡意淫。刘学青彷若不闻,真气凝聚于剑上,一柄太阿剑就如皎洁明月,发出淡淡青光,淡然道:「谁要倒大霉,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。」但见一名黑衣人提刀擘向刘学青腰间,刘学青侧身避开,反手一剑划中那黑衣人胸口。这一剑既快且准,只见那黑衣人伤口鲜血狂喷,摔在地上扭动数下,就此不动了。
众黑衣人无不惊怒交集,其中一名黑衣大汉猛然道:「死丫头!竟敢杀害我师弟,我要将你碎尸万段!黑衣大汉舞刀如轮,虎虎生威,俨如一匹饥饿的野兽,一个箭步直取刘学青,极其凶险。刘学青娇叱一声,反手出剑,但见一条青光匹练似的疾冲向黑衣大汉门面,犹如惊电急射,势猛且狠。黑衣大汉冷不提防,刀锋还未触及刘学青分毫,自己已被剑光所罩住。他急忙以刀护身,不住后退。说时迟那时快,黑衣大汉的肩头,大腿已经中了两剑,瘫倒于地。?
众黑衣人一惊之下,一齐挥刀齐上,但那里是刘学青对手,太阿剑每每青光一闪,就有一人倒下,转眼之间,全部黑衣人都已被刘学青在刺倒在地,死于太阿剑下。
刘学青想,这房间里打得天翻地覆,客栈里为何没人出来张望?转身掠到楼下,只见掌柜夫妇已被刺死在房中,邻房一名走方郎中也是一样。心中一禀,想到这批黑衣人下手如此狠毒,不知是什么来头,又与自己有何干系,正自思索,忽然倒地的众黑衣人中有人呻吟一声,缓缓坐起,原来正是被刘学青刺中肩头,大腿两剑的黑衣大汉,因伤势不重,便慢慢转醒了过来,刘学青一见之下,便伸手点了他的穴道。心想,所有线索都指望这黑衣大汉了。便拿剑抵住了那黑衣大汉咽喉问道:倒底是谁指使你们的,你们倒底所为何来?
只见那黑衣大汉哼的一声,只是不答
刘学青又问了数次,那大汉也只是微微冷笑,并不答话
刘学青心中有气,踢倒了那黑衣大汉,伸脚踩在他胸口,叱:你要死还是要活正自喝问之间,却见那黑衣大汉脸色陡变,一双眼睛忽然炙热起来直勾着自己下体。刘学青一楞,忽然醒悟,原来她沐浴中起身迎敌,只拿那外袍一披,外袍之内,却什么也没有穿,一想至此,脸上一红,娇叱道:你死到临头,性致倒还不错啊!见那黑衣大汉裤档高高隆起,刘学青心中也不禁一荡,脚底却是用力一踩,踩得那黑衣大汉痛苦的呻吟起来。接着刘学青便把那大汉扶坐起来,娇声道:你不说,我有办法让你说那黑衣大汉想她不知道要用何苦刑施加于己身,不禁冷汗直流,颤抖了起来
刘学青忽然娇媚的一笑:憋着欲念十分的辛苦吧!她慢慢解开衣带,绿衫之内,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的。
外衣跌落地上,露出一具白里透红的少女娇躯。她的乳房浑圆,乳尖傲然翘起向上,乳头和乳晕粉红色的一片。她的腰肢很纤细、小腹平坦,下方是稀疏有致的一小丛阴毛,完全不能遮掩那嫩红色的贝肉。
我的身体美吗?刘学青慢慢走近道:你要不要闻闻我的身体,香不香?'
黑衣大汉完全想不到有这种好事,他连手也举不起来,别的地方倒是早已举的老高。
刘学青站到他面前,小腹就对着他的眼睛。而那粉红色的贝肉就贴向他的鼻子。
刘学青的下体紧压着黑衣大汉的面孔,慢慢地左右左右的扭动她的屁股,她的阴户就在他鼻子上磨擦着!噢?啊?'她腰肢越扭越快,嘴里微微发出呻吟声。
阴毛揩在黑衣大汉的脸上,他觉得很痒,他忍不住摇头,但一摇头,鼻子又在刘学青阴户上拨来拨去。
啊?啊?'刘学青轻叫起来,她肉紧地双手一按,就将黑衣大汉的头按实!
黑衣大汉的口鼻都埋在刘学青的阴户上,他嘴唇沾到一些又湿又滑的液体,那些暖暖的液体亦沾湿了他的鼻尖。
那刘学青磨了一会后,干脆抬起一条粉腿,搁在黑衣大汉的肩膊上。这样,她的穴口张得大了一些,而黑衣大汉的鼻子,就对准阴户内!他不能不呼吸,但吸到的,是一股幽香,刘学青少女的身体发出的香味!刘学青虽然单足站着,但似乎不觉得疲累,她还将两团雪白的乳房,踫往黑衣大汉的头上,娇呼:'啊?啊
那黑衣大汉也是个正常的男人,一具美丽的女体在他面上揩来揩去,他早就欲火高涨了!令他的肉棍昂起!但苦于全身动弹不得,那种痛苦却又更加难以忍受。
忽然之间,刘学青伸手解开了他头颈间的穴道。
那黑衣大汉只觉理智消失,淫念高张,他舌头一伸,就舐向湿湿的阴户!
'啊?噢?好?'刘学青口中发出欢愉之声,她双手搂着他的头:'入深一点?啊?阿?'
黑衣大汉只觉鸡巴越来越硬,他大口的舐了又舐,当舌头踫到刘学青穴口内的嫩肉时,刘学青频频娇呼起来:'你的舌头?真好?'
刘学青子突然往后一仰。这样,她的阴户张得更开,湿暖的阴唇微张,黑衣大汉像似疯狂了,他不止舐,而且还用力啜,吸啜她的阴核。刘学青只被吸的娇哼连连,娇驱扭动不已。黑衣大汉忽然用力往阴核一吸。刘学青娇呼一声,她身子一颤,把搁在他肩上的一足抽回,眼睛水汪汪的瞟了黑衣大汉一眼。双掌贴向他的肩膊一推,他就慢慢向地面躺下,只有小腹下那根红彤彤的肉棍昂起如故!
刘学青伸出滑滑的手,一握就握着那肉棍摇了两摇,套动了两下,那黑衣大汉给她一握,更是心急如焚。躺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呻吟声,他想伸出双手,拉刘学青坐落自己身上。可是穴道被封,动不得也。
刘学青捧着奶房底部,俯身到黑衣大汉面前。他迫急不及待,张嘴就吹着她的奶头,除了吮之外,还用牙齿轻咬乳晕部分!啜得'喋、喋'有声,如初生婴儿吸奶时狼吞似的!噢?呵?啊?'只吸的刘学青吃吃直笑。
过不多久。刘学青扶着黑衣大汉的肚皮,蹲下身将穴口对准他的龟头,慢慢的磨擦起来,
'啊?啊?'黑衣大汉喘着气,他已变成狂乱,气喘喘的道:我?我要!?'两眼欲火狂炽!
刘学青忽的抬起臀部来媚笑道:'你回答我刚才问你的话?我就给你!?
那黑衣大汉早与已欲罢不能,这时刘学青一离开,只觉得心中一片空空荡荡的。听得刘学青一问,连忙道:我说!我说!忙将他们的来历原原本本的说出来,什么忠贞节义,早已拋到了九霄云外。原来那大汉是蒙古朝廷派来的武士,今日他们本想劫夺风火神掌夏无乐的内功精要,但是力战后仍然不遂,却又见夏无乐死于空谷之内。本也无法可想。但他们中间有人曾见刘学青在谷口破庙处徘徊,于是便暗中跟踪,欲劫掳她逼问那锦盒下落。?
那黑衣大汉说完,刘学青又问:你说的都是实话吗?只见那大汉满眼血丝,连连点头。刘学青便用她的阴户揩了两揩黑衣大汉的龟头,然后慢慢塞了入去!
刘学青'套'得很慢,她先让黑衣大汉的肉棍入了一半,再顿了顿,然后,才将其余的一半'吞'进阴户内!她皱着眉,口里发出'细细的娇喘。那黑衣大汉面上顿时露出舒畅的神情。
刘学青将黑衣大汉全根肉棍纳人阴户后。并没有上下起伏,却停了下来。只见那黑衣大汉渐渐的又不耐的喘息起来,便将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次,见那黑衣大汉答得一模一样,心想不假,这才慢慢的套动起来。
这时刘学青已将想知道的口供套问了出来,心中已没有压力,也就尽情的享受了起来,只见她将屁股旋来转去'哎?哎?'的哼个不停
那黑衣大汉的龟头抵着她的花心,随着刘学青屁股扭动,他的龟头就研磨着她子宫颈。每磨一下,她花心内就流出骚水来。
刘学青分泌的骚水起初是细水慢流,磨得百来下之后,淫汁就像决堤一样!
'呀!呀'刘学青只觉得穴口一阵阵酥麻,臀部的套动上不自觉的重起来,她那锥形的奶子,随着屁股的振动,剧烈的摇晃了起来
刘学青闭起双眼,面上像是痛苦,又像欢愉似的,晃动了两百来下,身子突然抖了抖,花心内突然喷出一股暖暖的水来,跟着,突然间收缩,将黑衣大汉的龟头紧紧的箝着!
'呀?呀?'黑衣大汉乐得双足直挺,他只觉龟头上马眼一麻,便也射了出来,刘学青花心给这股灼热的阳精一烫,身子抖动了几下,娇软的伏在黑衣大汉身上细喘。过了半晌,那黑衣大汉的鸡巴才由刘学青的穴中软垂滑出,只见上面白白黏黏的满是他与刘学青的射出物。
休息了约半柱香,刘学青终于缓缓站起,到浴盆边就着冷水又梳洗了一遍,只见那黑衣大汉躺卧于地,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,心想:此人如何处理倒是麻烦想了一下,忽想到客栈掌柜夫妇与无辜的住客横死屋中,心中一怒,这种人如此暴虐,杀了也罢。整理完行囊后,便反手一掌,将那黑衣大汉击昏过去,跟这往他他玉枕穴重重一点。
走出户外,牵了小花驴,心道这客栈死了这么多人,反正掌柜夫妇也死了,就放了一把火将它烧了干净,骑着小花驴,连夜离开了这小镇。到了镇外,远远的只见火光冲天,心想,这不正是杀人放火吗?而且还一天之内杀了七人,放了两次火,微一苦笑,便踢着花驴,慢慢的向北而行一边慢慢走着,忽然想到,我对黑衣大汉这行为不知算不算强奸,如果算是的话,那我今天就是强奸、杀人、放火无恶不作了!想到了强奸,越想越是面颊发烧,用力一踢小花驴,小花驴嘻律一声,快步的跑了起来。